蝶舞沧海

【小群相】德云全聚德贵宾一位

#一发完小甜饼

#清奇脑洞

#ooc怪我

   俗话说,上海的白马会所,南京的北极海狼,杭州的糖果ktv,三亚的海天盛筵,还有那北京的德云全聚德,其中又数北京的这家质量最为上乘。

   德云全聚德的老鸨是个爱穿旗袍,长得精瘦精瘦的男子,业内人都尊称他一声“春姐”,他手下掌管着400多位面首,皆唯春姐马首是瞻。

   德云全聚德有个规矩,他家的面首向来卖艺不卖身,除非是面首自个儿点了头的人,否则春姐绝不会放任任何人对他手下的面首乱来。

   这400多位面首可谓各有各的特色,平日里来个小曲儿,弹段小调儿那都不在话下,个个都被春姐培养得像个人精似的,三两句就能探出顾客的老底来,直把顾客撩得晕头转向、流连忘返的。

 

   可最近春姐有点愁。

   照理说最近正是德云全聚德的上升期,连带着春姐的身价都翻了几番,本该是整日春光满面的日子,可春姐却总是愁云密布。

   能让春姐愁的,多半也只有他手下那几位头牌了。

 

   话说当年张云雷靠着一曲《白蛇传》名动天下,那婉转生动的嗓音合上他娉婷袅娜的身段,一时也不知俘获了多少人心。

   当年多少王孙贵胄一箱箱金银财宝地往德云全聚德送,只为得见一眼天颜,张云雷却只露个面,推杯换盏间也都是说不出的疏离和客套。

   若是换做旁人,像这般不知好歹只会被说作故作清高,可偏生的张云雷自个儿也是十分有本事,尺度分寸拿捏得刚刚好,倒愣是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。

   春姐一直觉着能遇上这么个头牌可真是自己上辈子修来的福气,除了个爱财如命的毛病,那可真是个老天爷赏饭吃的头牌。

 

   可这向来清高的头牌最近可不太对劲。

   最近几日,这头牌是曲也不唱了,客也不陪了,和春姐交代了句最近只接待杨家的九郎便自顾自地回了房。

   这可把春姐难住了。以张云雷如今的成就、地位,就是春姐也不敢把他随便得罪了,只好顺着他。可春姐真没想明白,这杨九郎到底是哪吸引了这油盐不进的头牌。

   论起出手阔绰,虽说杨家也是腰缠万贯的富贵人家,却从未见过杨九郎正儿八经地送过什么贵重玩样儿,倒是各种花样的大褂、扇子、曲谱成箱地往里送。

   论起长相,那更是没什么好说的。春姐瞅着杨九郎越看越觉着像头小眼巴查的河马。他手下的头牌什么样的绝色没见过,也不知怎么会看上这么个长相。

   那杨九郎倒也是没辜负张云雷的意,日日下了班准点准时地往德云全聚德跑。怀里揣着份隔着老远就能闻到辣味的黄焖鸡米饭,急急忙忙和他打了声招呼就轻车熟路地往张云雷的房里跑,倒也没把自个儿当做外人。

   “叩叩叩”三声就叩开了张云雷的房门,张云雷一脸不耐烦地将杨九郎训了几句,便把人迎了进去,“啪”地一声合上了门,把众人八卦的目光都给堵在了外头。

  “说说吧,今天怎么来晚了?是不是又去要了哪个小姑娘的微信才耽误了?”张云雷面色不善,开口对着杨九郎就是一顿训斥,瞧着杨九郎额头上的汗“唰”地就淌了下来。

   “哪能啊?这不给你打包黄焖鸡米饭去了嘛,等着老板给我打包,才耽误了。”杨九郎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,忙献宝似的把捂在怀里还热腾着的黄焖鸡拿了出来。

   瞧着张云雷脸色好了不少杨九郎才暗下松了口气,也不说话,就看着张云雷吃着辛辣的黄焖鸡,好在他被辣着的时候递个水。

   “我记得你之前说你这腿阴雨天总会发疼,今天疼了没?我给你揉揉吧。”杨九郎瞧着张云雷把饭吃了七七八八才满意地帮他收拾好,回头又想起张云雷的腿病,忙回身问道。

   “好多了,上次你拿给我的艾灸一直在用,如今也就是隐隐的疼,不怎么疼了。”张云雷边喝着杨九郎先前刚泡好的大红袍,边闲适地回着。

   “怎么还隐隐的疼?回头我给你再配几副中药,日日煎好了给你送来。”杨九郎听着也是有些急,顾不上别的一屁股坐在地上,抬手捉住张云雷的小腿,一下下地揉着,直揉得张云雷舒服得眯起了眼睛。

   “小眼巴查的,手法倒真是不错。”

 

   通常客人们上秦楼楚馆来,都是花钱找个人来伺候自个儿。到了杨九郎这儿却是倒了过来,日日跑来伺候这头牌,也难怪杨九郎能将张云雷这寒冰般的心给捂化了。

   “角儿。”杨九郎难得这么严肃地叫张云雷,倒把他吓了一跳。

   “和我走吧角儿。我在北京有套房子,虽说我比不上一些曾求取你的富商那般有钱,长得也不好看,但如果你能和我走,我不敢保你一生荣华富贵,但只要我杨九郎有一天好日子过,就绝不会苦着你半刻。我会照顾你一辈子,尽我全力让你不受半分委屈。”

   张云雷被杨九郎拥在怀里,就低着头静静听着他说,一言不发的。杨九郎说完不见张云雷有反应,急得把人往自个儿这转,却听见了吸鼻子的声音。

   “小眼巴查的怎么这么会说话,我不跟你走,还能在这破地方待上一辈子吗?我和你走,我离不开你。”

 

   可当晚杨九郎的谎言就被张云雷揭穿了。

   “嘶…杨九郎给我出去,痛死了。还说不会让我受半点委屈,痛痛痛…别再往里去了,啊…”

 

   春姐这头刚含着泪送走了德云全聚德前几年最红的头牌,回头就来了档让他做梦都能笑出来的好事。

   终于有个眼瞎的能把他手下最能祸祸的孟鹤堂带走了。

   “堂堂啊,我会想你的,你和九良好好过日子,没事就别回来看我了。”春姐将孟鹤堂送出店门,帕子掩面一副舍不得的模样,实则帕子下的脸眉开眼笑的哪见半点悲伤。

 

   说起孟鹤堂那也是一段传奇。

   孟鹤堂本身长得面容姣好,吉他、bbox、唱歌、跳舞样样都会,本是被一群姑娘们追捧着的德云舞王。

   可不知为何,孟鹤堂特别能祸祸,每次接客时正和客人聊着天磕着瓜子呢,总能把桌椅门窗弄出些毛病来,吓得哪个客人还敢叫孟鹤堂作陪。

   偏孟鹤堂自己没半点自觉,总爱在大堂横冲直撞乱跑乱跳的,这一蹦跶,就把春姐珍藏多年放在大堂用来压场的唐代官窑就给砸了。

   春姐循着声音出来看着满地碎片跪着就是一通哭,回头找哪还见始作俑者的影子。

 

   如今想起来春姐还是一阵痛心疾首,好在孟鹤堂终于被人瞧了去,他的宝贝们也好少受好些苦头。

   这瞧上孟鹤堂的倒也不是别人,是在德云全聚德里头弹了不少年头三弦儿的一位乐师。

   这年头想找一位从小学三弦儿还热爱传统曲艺的年轻人可真不容易,当年春姐差点把北京城翻得底朝儿天才寻得了这么一座宝藏,这么多年来都好酒好菜地供着,生怕这尊佛一个不乐意就不干了,那他怕是真再寻不到人了。

   这周九良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主,多年来三弦儿弹得兢兢业业的,但凡有个面首找他合作一曲的,也是没有半分推脱,定把活儿给做的漂漂亮亮的。

   除了总是到点儿了就急着下班外,春姐真是对这位德云全聚德首席乐师满意到了极致。

   从前还怕有朝一日会留不住周九良,哪知背着自个儿和孟鹤堂搞上了,春姐第一次觉着孟鹤堂还是对德云全聚德有这些贡献的。

 

   春姐丝毫不知情,实则周九良和孟鹤堂暗度陈仓远不止一两日了。

   当年周九良刚入职时还是只黑黑圆圆的团子,年纪小小就背井离乡抱着把三弦儿独自在外头讨生活,孟鹤堂每次瞧着他都心疼的要死。

   因此周九良总能收到来自孟鹤堂的各种小玩样儿。今日是几块可口的小糕点,明日就是几件客人赏的小玩样儿。

   周九良年纪不大心智倒是比孟鹤堂都成熟上一些,每次都和孟鹤堂交待让他下次别再送些小玩样儿来了,但回头都会把小玩样儿细心地收在床头柜的小盒子里。他总是寻思着怎么能让孟鹤堂知道其实自个儿过得很好,从没有人敢怠慢自己过。

   渐渐的周九良觉着对孟鹤堂总有着比对别人多一些的感情,或许是源于长久以来无微不至的照顾。

 

   周九良向来是个通透的人,对情爱这种东西懵懂后倒也不藏着掖着,表白的话被装作漫不经心的道出,倒是惊得孟鹤堂随手又打碎了只明代的茶杯。

   “你说说说什么?你先把三弦儿停停,我都听不清你的话了。”

   “我说我喜欢你,听清楚了吗先生?要我再重复一遍吗?”周九良装作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拨弄着手里的三弦儿,心底的忐忑却早被红透了的耳垂暴露。

   “你是喜欢那些我送你的小玩样儿还是喜欢我?”

   “您。”

   “是喜欢我给你做的糕点还是我?”

   “您。”

   “是选三哥儿还是选我?”

   “您…唔…让我和三哥儿先交代几句,我是不会抛弃他的。”

   “周九良你给我滚出去。”

 

   郭麒麟是这么多年春姐唯一看不透的头牌。

   郭麒麟举手投足间尽是一派大家的作风,怎么瞧都没有丝毫面首该有的那股子媚劲儿。

   当年郭麒麟入德云全聚德时才十几岁,却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,这么多年来将那出《西厢记》颠来倒去地唱,可每每唱到“崔莺莺只想嫁张生”都哭的个梨花带雨,不知连同着哭碎了多少看客的心。

   郭麒麟不管待谁都是一样的彬彬有礼,举止言谈都捏着尺寸,疏离又不让人觉着冷淡,脸上时常带着浅笑,可他的笑从未到过眼底,除了另几位认识了快十年的头牌,从未有人能走进他心里过。

   春姐不是不好奇他曾经经历过什么,才能在小小年纪就活得那么通透,可这德云全聚德的顶头规矩就是入了红尘便不再过问过去,春姐也只好把所有怀疑装进心底,变着法儿地多关照关照这个孩子。

   郭麒麟也是个争气的,没个三五年就闯出了自己的门道,一时红得都能和张云雷那种名角儿比肩。

 

   可一切的变故都是从那一日开始。

   那日郭麒麟如往常一样唱着《大西厢》,台下观众也早也对他在“崔莺莺只想嫁张生”时的哭泣见怪不怪,可谁也没注意到,台下坐着一位不太显眼的男子,在郭麒麟潸然泪下的同时,也留下了两行清泪。

   那名男子最后也没有多说什么,只麻烦春姐将一只鳄鱼捎给郭麒麟后便走了。

   送些毛绒玩具什么的向来也不是什么新鲜事,春姐只嘀咕了句“一大男人,送另一大男人一毛绒玩具,如今这世道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。”

   彼时春姐哪能想到,收到鳄鱼后的郭麒麟会是怎样的反应。

 

   “林林,有个顾客送你的。”

   “好,谢谢春姐。等等春姐!”

   郭麒麟向来是个不急不躁的性子,春姐哪见过他急得满头是汗的模样。

   “怎…怎么了林林,你别吓我,这玩具有问题吗?”

   “送它的人可是个胖子?脑袋圆圆的?嘴还歪的厉害?”

   郭麒麟一把抓住春姐的胳膊,动作快的把春姐吓得不轻。

   “嗯…对对对,没错,我印象很深。可是你怎么知道的?”

   春姐的胳膊被抓得紧了些,可他也顾不着,忙安抚着小孩儿的情绪。

   “他回来了,他回来了,可他为什么不来见我?春姐,您若再瞧见他,一定要将他拦下,找人来叫我。”

   郭麒麟激动地流了泪也不自知,春姐哪见过他这幅模样,赶紧连连点头应着。孩子到底是自个儿从小看到大的,说不心疼是假的。

 

   阎鹤祥第二日又踏入了德云全聚德,只是他不知道,春姐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着守株待兔。

   “先生,我们老板有事找您一叙,麻烦这边请。”

   阎鹤祥瞧着四周数十个人围着自个儿的样,哪像是请他一叙,摆明了是摆下了鸿门宴,只等着他呢。他倒也没犹豫,跟着领头的就走进了屋。

   屋里的正是郭麒麟,着了崔莺莺的行头,正唱着《大西厢》,只不过今日只有阎鹤祥一个观众。

   “崔莺莺只…只想嫁…张生…”

   一句话断断续续才被郭麒麟唱出,早已泪不成声的人儿再也唱不下去,生生哭倒在了台上。

   阎鹤祥脸上也拖着两条泪痕,见状赶忙将人扶起,细声细语的安慰着。

   “不哭了不哭了,妆都花了,我回来了,大林。”

   “这句大林,我等了快十年了。”

   “对不起大林,当年我家突遭变故,举家搬去了南方,也无法与你联系,花了十年才将事情都处理完,我赶忙回了京。四处打听你的下落都没有个准信,机缘巧合听闻德云全聚德有个戏子只唱《大西厢》,还每每唱哭,我才来碰碰运气,没想到真的是你。”

   “那为何…你昨天不来找我。”

   “我不敢去…我想着若是你真一直恨着我,我就日日来听你唱一回《大西厢》,这辈子我也满足了。”

   “我是恨你当时的不告而别,可崔莺莺只想嫁张生,我的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你啊。”

   “大林,我跟你保证,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。我们回从前的胡同,我们还一起演《大西厢》,你扮崔莺莺,我便永远是那张生。”

 

   春姐最近可愁秃了头,也不知是冲撞了哪路神仙,手底下的头牌一个两个三个都被臭男人骗了去,就剩下那黑小子张九龄和人高马大的王九龙,整日脾气比客人还大,一言不合就要把客人打出楼去,两人还私下打赌这个月谁打出去的客人更多一些。

   春姐觉着自己这德云全聚德的金字招牌是再也保不下去了。

end

百年鸭店德云全聚德,有姐妹想和我一起进去嫖的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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